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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孙,古道归来忆古道
每一次出行,都是一场情感和记忆的盛宴!
这篇游记小文,不只为记忆古道上那7个白天和6个夜晚走过的不寻常日夜,不只为那触摸过的青山芳草、达坂上那婉转延绵的天山风姿,路上的风餐露宿,也不只为那天堂湖上的秀色湖光,和追梦的古道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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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忆中不能淡却的,更多的是那些谷底河川的汹涌激流、铿锵浪花,是那带队穿越的4位年轻领队在激流中的英姿,和他们牵护我双手过河的真情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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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中,有他们的双手相护,我们才有勇气走过!
感动,不只是他们牵手时的力量,不只是他们在水中无畏的英姿,不只是他们每一句“不用怕,我扶着你呢!”被感动,更多的是他们对徒步的热爱,和身上凝聚的激情。
明知穿越如此艰难,如此不易,依然带领我们,把古道每一寸的美,无尽地展现给我们!
用一个领队的风姿,告诉我们风险中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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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己任和激情演绎了风险中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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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英姿,是队员们安全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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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条河,领队们都来回探测,确认安全后才让队伍通过
激流中,有多少次牵握他们的手,就有多少次被感动!3000米海拔上的高原河谷,水流汹涌,冰冷如冬。
40多条河流,他们就在水中守护了队伍40多次!冰冷的河水,不知怜惜地拍打着他们,无情的如同拍打岩石一样;激流在他们身上冲击起的一串又一串的浪花,早已打湿了他们保暖的羽绒服。看着,你会同样感受那份冰凉,那份坚持的力量。
每每,只会引得眼圈里充满泪水。这份泪水,一半是心疼,一半是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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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中,白狼牵护每个人安然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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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中我们趟过了40多条河,开始时对水的恐惧到第七天时已经坦然无存
我想感谢他们,以一个领队的己任和对徒步的热爱,让我如愿的走过这带着西域传奇色彩的古道,让我在文字间对西域的向往,在古道上真实的演绎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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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天堂湖走过石子滩,翻越3840米海拔的阿克布拉克达坂,就从北疆到了风情万种的南疆
古道之诱惑
从北疆琼库石台翻越天山到南疆拜城,也就是古时从乌孙国到龟兹国的通道!历史上的种种记载和传闻故事,都给予这条古道太多的神秘!
有多少神秘,就有多少诱惑,而我,偏又归属于无力抵抗风景和传说诱惑的一类。 诱惑之大,大到在同伴来不了的情况下,自己破天荒地一个人参加活动,也轻看了自己对水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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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美,让你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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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的诱惑,真实和梦幻
什么为之路途遥远?从德国飞到北京,再转飞乌鲁木齐,再通宵火车到达伊宁,再颠簸转载汽车8个小时,到达那曾经宁静无人致及的山村 - 琼库石台村,古道穿越的北疆起点!
2016年夏,我曾在喀拉峻这片美丽的空中草原上遥望琼库石台,知道有一天我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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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在喀拉峻空中草原,遥望心中向往的琼库石台
7个白天6个夜晚,130公里漫长的穿越,给我们留下了多少快乐的瞬间,多少艰难的时刻;多少欢乐的笑声,和多少难于忍住的眼泪!
这,是不是我们追逐徒步穿越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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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爱上她!古道上的湖光雪色,只有亲近过才知道她的诱惑
在乌鲁木齐队伍首次汇合时,第一次见到这次穿越的两个主领队,他们不高的个子,黑黑的,瘦瘦的,都是90后的年轻人,让我顿时心存顾虑。
队伍开拔前,领队白狼脸上不带一丝笑容,甚至是不带一丝表情地说,“路上不听指挥的,就叫他滚蛋“!
古道的诱惑,在这瞬间,恍惚变得有点飘渺模糊,甚至动摇,我真的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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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条河流,我们都在他的监护下安全趟过! 古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古道有多艰难?“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李白豪情万丈的词句正适合这情景, 她如同咏叹调的主旋律,一路上陪伴着我的情绪起落,在心中反复咏唱!路上,无数次我念着“古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借之鼓励自己。
走不动时,脑海里尝试去想象,当年的公主们和亲出嫁西域,是否也走过这沧桑古道?这古道上沉淀的宽厚和春里冰川雪山的景色,是否安抚了他们远离家人的悲伤,让出使多了一份向往?历史多半让人迷离和猜测,也成为了古道魅力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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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天堂湖走过陡壁,是古道最有味道的一段路了
从琼库石台到第一天的营地,15公里的路程。夏季的森林草地,柔然清香;山坡上满目青翠,是一段轻松愉悦的路段。路上牧民小屋上炊烟袅袅,和着满山腰懒散的牛羊,一片牧色,恬静安详。
我们沿着河谷行进,河流婉转,浪花欢悦,目及之处,赏心悦目。当时没有意识到,这秀美的河流,却是后面几天中最艰难和危险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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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对穿越的期待让人心情愉悦,步伐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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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片的翠绿和牧民人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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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祈求,只愿让我再次这样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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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回望,只想留住这路过的满色翠绿
情绪高昂的闫首富是在北京初认识的,脚上带些小伤,还是初次远行徒步,让人担忧。 不想后面的日子,他越走越进入状态,每每都是他帮助我们收拾帐篷和驼包,一路上还能随时听到他快乐的声音。
有时会好奇,他谦和温柔的外表下,到底藏有多少能量,能让他总是带着笑容,路上虽有种种艰难,仍能不时的援助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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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的严严实实的闫首富,像个救援战士,背包里总是背着备用的路餐
第一天,我们9点多到达营地,而装备却意外地到了夜晚11点多才到达,寒冷中我们相互依偎取暖。同走的小猪班纳给我们讲了一个路上曾经的生命攸关的故事,分散了我们焦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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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中,晖子拿出了全部看家宝,我们依偎着一起抵抗寒冷
第二天有20公里的路程,早上9点从2550米的营地出发,目标是翻越穿越线路中的第一个达坂、3700米海拔的包扎墩达坂 。这里的达坂和藏区的垭口有点不同,达坂由几个不同海拔高度的山峰组成,翻一个达坂,需要翻过几个山峰。
中午时分,雨雪开始交替的下,气温急促下降,泥地开始变得踩踏艰难,石子地段则开始滑脚。
8月飘雪,雪花飞舞中看花草青山,原本是很浪漫的。但在这高原上,冷风卷雪,所有的可能浪漫都在这寒冷中飘散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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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画中8月飘雪的浪漫,在这泞泥寒冷的路上早已无影无踪
翻越最后一个山峰时,雨雪中越走越慢,最后只有闫首富和我在一起。我们挪动着走每一步,达到达坂时,他眼眶里打着泪珠,我也一样没有忍住。我们四目对望,却累得无语。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漆黑中,我一直追问自己,为什么要参加这样艰苦的线路?从达坂下来,3个多小时的路,我们走了差不多5个小时,夜晚9点多才达到营地。
今晚的营地扎在3400米海拔,又冷又饿,风雨中,领队把开水和晚饭送到了各个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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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队伍中的战地记者,把这难眠的夜宿拍成了美好的画面!
走近传说中的天堂湖
第三天出发前,领队说,今天会比较轻松,过了阔克苏河溜索就扎营,明天就到天堂湖了!多美啊,传说中的天堂湖就在前方,如同“望梅止渴”的力量,我们快乐的出发了。
领队说的轻松,是指20公里的河谷盘绕山路。为躲开河流,我们绕着山谷上上下下。躲不开的河流,领队们就用石块或树木搭起小桥。今天过河的难度,对后面的河流来说,就是平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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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色朦朦中的空中草原,我们从一个山沟走到另一个山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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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云雾,无处不芳草
如此的曼妙,心中早已歌声飞扬!眼前的这片山野,灵气秀丽带着“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气息。我们在空中花园行走,云雾相伴,欢乐声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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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草芳香,我们开始自由飞扬
山和雾的刚柔之美,从来就让人看得着迷,充满幻想。山中有雾,雾里有山,如曼舞,如细语。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一丝清风,雾起雾落,飘飘洒洒,山岚中一时缠绕着丝丝雾意,自然更有另一番的意境。在这旷野山岚,我们可以寻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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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看山,从来就是一种不可言及的美妙
在整个穿越中,河谷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不说那奶白色的阔克苏河,就是那围绕着峭壁迂回的河流,就组成古道的一个特别的风景。
河床时宽时窄,水的深浅也无定律。山坳里流水回响, 听着听着,你自会听出一曲有力的和声乐曲。
如果这个时刻,能得片刻闭上眼睛,流水就把你带进它的世界,不容你有自己的思想,只能任随它带着你漂荡,无边无际。失去自我发呆的片刻,本也是幸福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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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水的乐声中丢失自我,思绪只随着河流漂流
第四天清晨,有天堂湖在前方诱惑,我们忘却了身上的疲劳,穿上能趟水过河的鞋,再背上沉重的徒步鞋,再次快乐的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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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辉中,领队白狼笑容中充满自信
很快,我们开始领略过河的滋味。那冰冷的河水和水中的恐惧,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将记忆犹新。因为对水的过度恐惧,让这次的徒步穿越带着格外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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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过河流,都是克服对水恐惧的一次练习
这一天,我们趟过了7条的河流,这是记忆中第一次身体在激流中走过。也是这一天,我心存了写这篇游记小文的念想。
不为别的,只想记忆这些过河的感受,记忆这些年轻领队的激情和勇气,记忆他们的一份真情,记忆自己一次次地被感动!
这份感动,让我从另一个角度认识了领队的风姿,也将成为我日后不断远行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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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我们牵着你呢!
古道有多美?她没有喀拉峻空中草原的百花和无边无际,没有洛克线上的沧桑和荒芜,没有浓烈的艳丽,也没有极致的秀美。
然而,她是美的!她的美,是变幻的,是富有的;她的美,由古色点缀,粗旷中细腻,荒秃中秀丽;是一种温柔和坚毅冲突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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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美,是由刚柔变幻组成的无限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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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美,充满迷离和幻想
古道有多迷人?风景如风姿绰约美人,却又喜怒无常。阳光艳丽时,我们温暖如夏,转而雪雨交加时,又寒冷如冬。一天中,我们就在这冬夏交换中来回穿梭。一会加衣服,一会脱衣服,一会披雨衣,一会涂抹防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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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尽的变幻。雪山绿地依偎着蔚蓝湖色
今天的20公里,我越走速度越慢。体力下降的很大原因是睡眠不好。收队的领队小蔡,言语不多,却以极大的耐心陪着我慢慢的走。我几乎每天都走在最后一个,小蔡和我作伴同走的时间自然也是最多的。我心中对他的谢意也是最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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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到达达坂的牧羊人,和收队的小蔡开心留影
走向营地的最后3公里路,群山环抱下是绵绵草地,如果这个时候不是风雨交加,浓雾铺盖,一定也是很美的。灰蒙蒙的天空下,我甚至开始幻想它的秋天,草地成为一片金色,如冬季的牧场,蓝天白云,阳光下该是何等的惬意,又是何等地应了我这个牧羊人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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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到了漆黑才达到营地。营地就在天堂湖畔,风雨依旧不减地下个不停。闫首富帮我以最快的速度搭好了帐篷。寒冷饥饿中,晖子冒雨送来一碗他煮好的面条。热腾腾的面条,冒着热气,我顿时说不出话来。那瞬间的情感,可以记忆一辈子。
后来我才知道,晖子把最后的一碗面条送给了我,他自己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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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初认识的晖子,路途上一直是队伍里的执行后备领队
夜晚,风雨更加横行。雨水不知疲倦,清脆有力地敲打着帐篷,犹如敲打在身上;风吹起帐篷的角落,细缝中不时地飘进几滴雨滴,我不知道地面的积水是否也会随时将我飘起。黑夜里,就这样和着风雨共眠,我出奇地感受着大自然的力量,一夜难眠。
无眠中,和着雨声,我不时的默念“古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在帐篷方寸之间,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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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湖畔,和雪山湖水绵羊共眠的夜晚
天堂湖的雪山湖色
一切都有可能!清晨,风停了,雨停了,一抹高原晨光,轻轻地散落在山峰上,此刻的天堂湖,展现了她最美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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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疲劳,都忘却在这清晨的恬静美好中
晨辉里,没有风的湖面,却有丝丝非常细的水纹,让倒影有些模糊;草地上仍带着冷冷的露霜, 绵羊和马匹也还在睡梦中。群山围绕,而一切都是这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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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刻,我突然想起林语堂描写的“悠闲人生”,该就是这样。带着一些温馨,一点浪漫,还有一丝流浪漂泊在路上的情怀!此刻的天堂湖畔,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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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风停了,雨停了,天堂湖恬静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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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绵羊,有着世间最美丽的家园住所
我们在天堂湖尽情了半天,展尽风姿,只想努力留下这最美的时刻!我第一次看见白狼脸上的笑容,开心的我们拍了张留影。
今天,翻越3840米海拔的阿克布拉克达坂,进入博孜克日格河谷,就到了南疆。
南疆的万种风情,我只在书上浏览过,在荧幕上看过,奇迹般的,今天自己既然徒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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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来过的你,能否从这里窥探她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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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的回望,只为能把她的美丽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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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白云下,湖水变幻迷离
从天堂湖出发,到翻越阿克布拉达坂是美丽的一段路程。微风轻轻,雪山湖水相伴,美到心中生成新的念想,他日三五驴友,带上马匹,走走停停,再走一遍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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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上的奢侈,阳光下静静地绕着天堂湖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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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热爱远行的你,能和我一样在这里驻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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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三回头,不舍只因她浓情的古道情怀
翻越达坂到南疆
绕着天堂湖,到阿克布拉克达坂的山下,是非常最美好的一段路。无风雨的日子,雪山清丽,湖水蔚蓝,白云驻留蓝天,阳光艳烈正好。一切都是最好的!
从天堂湖出来,经过一段湖边的悬崖陡壁,正好遇到牧民骑马走过。我请求他让我牵着马走一段路。小说里的古道峭壁,西风行人的画面,此刻竟如此真实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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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里的古道行人瘦马,在这里少了些许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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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下大片石子滩,见证古道的悠久和大自然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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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前方的重重雪山,我们就到了风情万种的南疆
今天翻越的阿克布拉克达坂3840米海拔。我们从3100米开始爬升。没有了前几天的寒冷风雨,暖暖的阳关下走在雪山上,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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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领队凉爽,为此行留下了许多美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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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驮马,雪地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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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瞬间,美得让人揪心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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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坂上,快乐和着雪色山风,飘入画里
激流见证古道之险
古道的艰险,不来自穿越线路的起伏漫长,不来自变幻无定律的风雨,也不来自翻越高原雪山达坂,而是那无数条翻滚着铿锵浪花的河谷激流!
翻越阿克布拉克达坂前,我们已经趟过了十多条激流。北疆部分的河水很冷,河床不宽,但水深和水流很急。水流的冲力足于让人站立不稳。我们用尽全力,借助登山杖,小步横走,即便这样,深及腰身的水流,随时都可能把人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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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窄时水流更急,随时有被冲到的可能
因为清楚危险可能随时出现,每一条激流,领队们都来回试探水路,找出可以过河的位置,拉起过河护绳。没有条件拉护绳时,他们站立在水深最深处,用他们的身体和双手护着队员一个个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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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们先来回确认河道的安全
激流拍打在他们身上,高海拔的雪山水寒冷刺骨。多少次,我看见白狼和小蔡冷得身体发抖,而凉爽努力地用登山杖撑住身体抵抗水流。
这时,泪水就忍不住在眼圈打转。也许,作为商业领队,这一切是他们的责任,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而我,看着河流中的他们,只会被感动。墨镜帮我遮掩了多少忍不住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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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人的队伍,每个人都在他们的守护中通过
真正考验我们过河的,是最后的两天。第六天是穿越中走的最漫长的一天!早上9点出发,一路下降,25公里的博孜克日格河谷,我们走到了次日的凌晨2点半!
南疆的山路荒芜,而博孜克日格谷底宽阔,河川水量大,水流急促,河谷里回声隆隆,全然没有了北疆的青山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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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河川,时而汇合,时而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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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悬的山道,不知是否也存自远古
这一天,我们踩过了9条河,黑夜中坐在马背上又过了7条河!灯光下,我看着马匹累得不愿意再挪动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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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我们一直走到凌晨2点多才到达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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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河水上涨,水深处到了马背高,我们只能骑马过河
穿越的最后一天,清晨的美好让我们暂时忘却了昨晚的历险。领队通知不需要带徒步鞋,也就是全天过河!山岚之间,河谷漫长,河川绕着陡壁, 迂回缠绕。我们就在这河川中来回穿梭趟水,从山的一侧走到山的另一侧。
今天的河流,见证了古道穿越的艰险。二十多条河流中,宽的有二十多米,水深处深及胸口。石山荒芜,无处可以紧固护绳。领队们甚至用他们的身体,拉紧护绳让队伍通过。如果这个时候,你可以亲临此景,会否和我一样,忍不住泪满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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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们拉紧护绳,队伍才能安全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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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中,成龙用身体的力量拉紧过河的护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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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认真,是我们安然趟过40多条激流的保障 过河次数之多,我已经难以清晰记忆了! 中午时,阳光灿烂突然间变为狂风暴雨,我们看着河水快速地猛涨,流速加快,旷阔山谷里流水的隆隆声响,更是添加了一种恐惧!前面还有几条大河等着我们。我们很清楚,我们必须和风雨抢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走出黑英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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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们经历了最后一天和风雨抢时间的“黑英山口大逃亡”
雨在继续急促的下,河水在快速的上涨,流速越来越急,雨水增加了过河的难度!没有时间了,领队们决定,让马班骑着马守在激流后方,他们守住第一线,让大队伍快速直接趟过。看着眼前极速过河的队伍,我脑海里只有一个词“大逃亡”!
在这个关头,平时较弱的人也变得坚强起来,步伐坚定,不再犹豫。而队伍里的北京队友,更是挑起勇士的担子,在没有时间搭建护绳的情况下,协助领队守护队友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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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越来越急,我们开始感到危险的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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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多次的趟河经历,让队伍在风雨中过河速度越来越快
这是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的最后一个小时。当队伍全部安全出了黑英山口,站在坚实的泥土上,我们有的,只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开心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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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和领队们组成了两道防线,队伍以跑步的速度趟过了黑英山口的最后一条激流
古道之记忆
古道归来,多少美好,多少风雨,多少记忆!
多少年后,相信我心中长存的一道风景线,让我再次激动的画面,不会是天堂湖的湖光秀美,不会是古道上的悬崖峭壁和行人西风,我知道,更多的一定是这几十条河流的画面,和这几位年轻领队在激流中的英姿!
他们无畏的勇气和对徒步的激情,让我记忆对徒步的曾经热爱,和路上收藏的真情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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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无畏和认真,践行了对安全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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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气的白狼 - 他坚实的守护,让我们安然走过每一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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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L气的凉爽 - 激流中,淡定地指挥队伍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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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少言的小蔡和成龙 – 危急中总有他们牵护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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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峭的悬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他们守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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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许多的动人片段,将长久留存在我的记忆里
古道归来,思忆古道!我想为古道上的男儿们写一首诗,抒发感激的情怀,只惜我诗律不通;我想为他们谱一首曲,高歌他们的无畏和认真,可惜我未明了音律;所以,我选择用这笨拙的文字,来记忆他们牵护我们双手的力量和真情,记忆这许多的感动!
我想用这笨拙的文字,感激他们,让我对西域传奇的向往,在这乌孙古道上,演绎了这7个白天和6个夜晚的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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