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0日,彼得·汉德克获得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为:“凭借着具有语言学才能的有影响力的作品,探索了人类体验的外延和特性。”
毋庸置疑,国人对于诺贝尔文学奖已经不再陌生了,这个颁奖词老巢个人认为再合适不过了,彼得·汉德克的语言学张力和奥地利其他文学家具有同样的特点,或者说优势。
早在2004年奥地利女作家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就囊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她的《利莎的影子》是代表作。
我相信,在公布2019年诺奖之前,很多人对于彼得·汉德克是陌生的,包括文学圈内的很多朋友(文友)。
今天,借着诺奖公布之际,陪大家读一读彼得·汉德克的《监事会的欢迎词》,这并不是他的代表作,他的代表作是《卡斯帕》和《骂观众》还有《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这些都太长了,不带大家阅读,而《监事会的欢迎词》相对较短,接下来先睹为快,稍后有我的读后感和个人的见解,仅供参考。
监事会的欢迎词
彼得·汉德克 著 贾晨 译
先生们,这里天寒地冻,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这种状况。一小时前,我从城外打来电话,询问会议的准备工作是否一切就绪,可是电话无人接听。我很快赶到这里寻找门卫。可我既没有在门房里找到他,也没在楼下的地下室或者大厅里看到他的踪影。最后,我终于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了他的妻子。房间里很黑,她坐在靠门的一张凳子上,双手从背后抱着脖子,将头深深地埋在两膝之间。我上前询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一动不动地回答我说,他们的一个孩子刚才在滑雪时被一辆汽车碾死了,她的丈夫出去了,因此这里的房间没有供暖。所以,我也请求在座的各位原谅,我报告的内容,不会太长。如果各位能够将椅子稍微往前挪挪,可能会更好些,这样我不必大声嚷嚷大家也能听见了。
我不想发表什么政治演讲,只想给各位报告一下理事会的经济状况。我很抱歉,窗户的玻璃在暴风雪中打碎了。为了阻止雪片吹进来,在各位到来之前,我和门卫的妻子虽然用塑料袋修补了窗户的破损处,不过这项工作——正如各位所看到的——并没有十分成功地阻挡住雪片。希望雪片吹进来的嚓嚓作响声不会妨碍各位认真倾听我陈述结算审核结果。当然,在这方面,各位完全不必担心,我可以保证,理事会的上层领导一定会秉公执法,按章操作。(假如有人听不到我的讲话,劳驾将座位往前挪一些。)我不得不在如此的情况下问候大家,对此我深表歉意。倘若不是暴风雪袭来,那个孩子就不会滑雪橇,更不会滑到汽车前面出事。之前,当那个女人用线绳在窗前扎塑料袋时,她告诉我说,事发那会儿,她的丈夫正在收拾储藏煤的地下室。
突然,她听到下面传来她丈夫的吼叫声,那时,她正在会议室里摆放会议用的椅子。这个吼叫声——正如她自己所说——令她良久伫立,侧耳倾听。不一会儿,丈夫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装煤的煤桶。他的目光转向一旁,低声吐露出这个噩耗,第二个孩子带回来的消息再次证实了这个噩耗。由于各位的名单在门卫那里也有一份,因此,我要向到场的各位,在座的每一位表达我的问候。我指的是:到场的各位,在座的每一位。(外面风在作响)我感谢大家,在这样的数九寒天里顶风冒雪来听我的报告,这一路确实也不近。也许,各位在路上可能会想,即刻将踏进一间温暖的屋子,雪片被窗户的温度融化,大家可以围坐在暖和的炉旁取暖。然而,各位现在依然裹着大衣坐在桌子前,更别说房间里放着暖炉了,就连大家刚进门走向椅子时从脚后跟磕掉的雪都还没有融化。我们只看到墙上一个黑色的洞。
在这个房间里,在这所荒凉的房子里还有人居住时,那里曾经安放过取暖炉子的锡管烟囱。我感谢大家,尽管如此,各位依然来到这里。我要向各位表达我的谢意和问候,欢迎各位,非常欢迎各位!首先,我要向那边坐在门口的那位先生表达我诚挚的问候,您现在所处的这个黑暗的位置,正是之前那个门卫的妻子坐过的地方。我问候并感谢这位先生,几天前,这位先生接到了关于会议通知的挂号信,并得知将在报告中对理事会的结算审核结果加以公布,他也许认为此事无关紧要,尤其在这样一个数日鹅毛飞雪的寒冬腊月,然而他随即也意识到,理事会的上层可能出了问题:房梁似乎在嘎嘎作响。我说,他也许也觉察到,房梁在嘎嘎作响。不,嘎嘎作响的不是理事会的房梁。(真抱歉,外面好厉害的暴风雪。)他上路了,迎着风雪,冒着严寒,从城外出发前往这里;他必须在下面的村庄里停放汽车,之后沿着一条狭窄的小径来到上面的这个房子。中途,他坐在一家客栈里阅读报纸上关于经济领域的报道,直到报告快开始。
沿途上,他在森林里遇到了另一位同样赶来听报告的先生:那人靠在十字路标上,一只手扶稳帽子,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一只冻硬的苹果,前额和头发上都落上了雪。我刚才说:他头发上落满了雪,并且啃着一只冻硬了的苹果。之前那个先生来到他身边时,他们互致了问候。接着,第二个先生把手伸进大衣的口袋,随即掏出一只冻硬的苹果递给之前的那个先生。这时,暴风雪把他头上的帽子掀了起来,两个人应声而笑。是的,他们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请各位再往前挪动一点,否则大家就完全听不到我说话了。
因为房梁仍然嘎嘎作响,注意,我指的不是理事会的房梁。大家每个人都将有权得到决算年度的份额,关于这一点,我想在今天这个不同寻常的会议上通知各位。)当这两位先生顶风冒雪共同前进时,在下面的村子里,载着其他几位先生的豪华轿车也已经抵达。这几位先生身上厚重的黑色大衣在寒风中轻微飘摆,他们站在车的背风处打量着眼前那摇摇欲坠的农舍,思索着要不要上去。我刚才说:农舍。尽管,面对眼前的路,他们无疑也在犹豫和踟蹰,但最终有一个人还是成功打消了另外几个人的担忧,让他们不要担忧理事会的现状。他们在客栈阅读了经济报告之后,便蜷曲双腿,上路前行,来到了这个报告厅。他们对理事会真诚的担忧指引着他们一步步来到了这里。
一开始,他们用脚使劲在雪地上踏出一个个清清楚楚的脚印,后来便愈加疲倦地一步步拖腿前行,渐渐地在身后形成了一条路。其间有一次,他们还驻足回望,想着返回到谷底停车的村庄:阴霾昏暗的天空中,雪片盘旋着落在他们身上。他们望着前方一个接一个向后延伸的脚印,心中猜测着脚印的缘由:这是那个门卫的脚印,在他听到孩子的噩耗时一路奔跑留下的;他曾多次面朝前跌倒,也没用手去做身体的支撑来保护自己;他曾多次僵直地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倒在寒冷中;他几次在跌倒后用颤抖的手指抠入积雪;他几次在摔倒后用舌头舔着苦涩的雪片;他无数次对着那狂风暴雪的天空,仰天长啸!我重复一遍:那个农夫无数次对着那狂风暴雪的天空,仰天长啸。他们也看见了两排脚印,通向前面上方的摇摇欲坠的农舍,这是之前那两个先生留下的。
这脚印,是他们谈论理事会状况和通过新股份发行上涨的资金时留下的;是他们咽下玻璃般硬的绿苹果时留下的;是他们迎着风雪前进时留下的。最后,终于所有人都来了,来到了这间房子,当大家迈进敞开着的房门时,已经是夜里。先前的那两位已经坐在那里,膝盖上像现在那样放着便签纸,手指间摆弄着铅笔。你们等待着,等着我宣告报告开始的欢迎词,以便你们能够记录。我向在座的各位致以问候,并感谢各位的到来:当大家记录我的讲话的同时,我要问候那两位在来听报告的路上啃起冻苹果的先生;我还要问候另外四位先生,在你们风尘仆仆地开着豪华轿车,行驶在积雪覆盖的路上赶往村庄时,你们的轿车撞死了农夫的儿子:农夫的儿子,门卫的儿子(梁木现在嘎嘎作响,农舍房顶的梁木在嘎嘎作响,这是厚重的积雪所致。嘎嘎作响的不是理事会的梁木,结算结果显示正常,上层运作也一切正常。梁木弯曲作响的原因只是因为天花板出了问题。)我还要感谢那个农夫为此次会议所做的一切。几天前,他为了粉刷这个房子,搬着一架梯子,从下面的村庄攀登到这间房子。他把梯子扛在肩上,用弯曲的手臂将它扶稳,左手提着一只装满石灰的桶,桶里插着一把破了柄的刷子,他等孩子们用雪橇将堆至与窗户齐高的木头运到院子后,就开始粉刷墙壁。这位农夫一手提桶,另一手搬着梯子,步履艰难地向上攀爬,孜孜不倦地为报告做准备工作;孩子们叽叽喳喳地用雪橇运走木头,为他们父亲的刷墙工作开辟道路,扫清障碍;孩子们的围巾在风中摇曳着。
现在我们仍然能看见地面上白色的圆圈彼此交叠:那里便是农夫曾经放桶的位置,每当他爬上梯子,粉刷下一处时,便把桶放在下面形成白圈;门口的黑色圆圈,即现在夹杂着灰尘的雪片吹进房间的地方,是农妇在吃饭时端来的盛着热汤的锅留下的印记:接下来,他们三人坐在地上,或者蹲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把勺子浸在汤里,大吃起来;在这时候,农妇站在门口,胳膊虚搭在马甲上,哼着关于雪花的民谣。孩子们迎着歌声按节拍拖起步子,脑袋也跟着有节奏地晃动。(我请求各位,千万不要感到丝毫不安:对于理事会,没有什么理由好担心的。大家听到的嘎嘎声,是房顶的梁木发出的,那是因为房顶上积雪太厚,压得房顶嘎嘎作响)。
我感谢那个农夫所做出的一切。倘若不是因为他的孩子在下面的那个村庄被车碾死,他应该就会在报告现场,那样他就能听到我的问候,我也就会问候并感谢那个农妇,同样也会问候那些孩子们,并衷心地感谢他们为会议所做的一切。我尤其感谢在座的各位并向你们致以问候。但是,我请求大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别动,以免大家走动的脚步加剧屋子的晃动。好厉害的暴风雪啊!我刚才说:好厉害的暴风雪啊,请大家安静地呆在座位上。我感谢你们每一个人的到来并向你们致以问候。只是房梁已嘎嘎作响,我说过,房梁已经嘎嘎作响。我说过,你们应该安安静静地呆在座位上,以免房子坍塌。我说过,我已经说过,你们应该安安静静地呆在座位上。我说过,我已经说过,我已经告诉过各位,你们应该待在座位上!我问候你们!我说过,我已经说过,我问候你们,问候你们每一个为股息红利而来的人!我问候你们每一个人!我问候你们,我……
(1967年)
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奥)汉德克(Handke, P.)著;张世胜等译;韩瑞祥主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
读2019诺奖得主彼得·汉德克的《监事会的欢迎词》小记
文/巢夫子
很幸运能够读到汉德克先生的《监事会的欢迎词》这篇美文,之所以我认为“美”,是因为整篇小说或者“述职报告”的环境是在漫天飞雪的小木屋中,想象一下小镇山村之中,停下雪橇,踩着嚓嚓作响的雪片,看随风摇曳的树丫,本就是我认为最美的冬季。还有一间小木屋,应该有一对农妇,有三两个孩子,有一大片笑声才符合这种美。可是汉德克先生笔下却有一群“为股息红利而来的人”安安静静地呆在座位上等待汉德克先生的“监事会报告”,以免房子坍塌,不然我相信汉德克先生的这篇报告能写到大雪一直将小木屋湮没,一直将整个资本主义社会湮没,一直能将所有为了“资本”和“金银”的资本家们湮没......
我不知道那对农妇叫什么名字,我仅仅知道的是男人没有守在刚刚被车碾死孩子的妇人身边,“头深深地埋在两膝之间”的妇人也没有去看看孩子,还在这个小木屋里,不知道是等待“决算年度的份额”还是等待丈夫的一些信息,反正一直在屋里,注意,我说的是快要坍塌的木屋。
汉德克先生是失职的,听“报告”到现在我也没听见任何具有经济价值的信息,还有那两个端坐着的先生,膝盖上的等待记录的纸稿应该还是空白,不知道有没有记录一下“窗户玻璃要更换了”、“屋基要加固了”、“农人要安抚了”、“梁木弯曲作响是天花板的缘故”......我重复一遍:那个农夫无数次对着那狂风暴雪的天空,仰天长啸。重复了这么多遍,两位先生,你倒是记录下来啊,不然你带着纸笔是为了记录今年的分额吗?一定就是!
我还是觉得吃苹果的先生最风趣,也不知道牙口怎么那么好,竟然能啃得动,忘记说了,还是另外一个先生从口袋递给他的,反正若是朋友,我不会递一只啃不动的冻硬了的苹果,没关系,反正他们相互一视都笑了。社会就是这样,帽子掀了都能勉强一笑嘛,何况磕牙的苹果,无形的斗争都不算什么,只要能等待他们心中的“监事会报告”。
我刚才说:农舍。
我刚才说:好厉害的暴风雪啊,请大家安静地呆在座位上。
安静一点!
不用为了农舍坍塌而操心,因为红利更重要;
不用为了暖炉煤球不足而烦恼,因为红利更重要;
还有取煤球的丈夫的孩子死了!重复又重复,他的孩子死了!
白色的圆圈彼此交叠,一个一个圈层的人民彼此交叠,只是一种印记,油漆桶并没有交叠,没人会关心死了孩子的丈夫或者妻子,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呢——监事会红利。
“请各位再往前挪动一点,否则大家就完全听不到我说话了。”我相信啊,挪的再近,也听不见你说话,汉德克先生。倒不如你快一些问候他们,快一些他们为红利而来的每一个人(除了接到会议挂号信的那位先生,应该还有数十亿人,是的这个数字一定不是汉德克先生统计的。)一定是挂号信那位先生自己意识到的,因为“然而他随即也意识到,理事会的上层可能出了问题:房梁似乎在嘎嘎作响。”注意,汉德克先生说的是“也许”,因为他此前坐在客栈看经济领域的报纸,直到报告开始。在客栈看报纸,注意,不是农舍。看经济领域的报纸,注意,并不是农舍方面的或者房梁方面的(这里要划重点,汉德克先生应该是每一个字都划了重点,我说的是每一个字都不能删掉。)
我天呐,汉德克先生竟然提到了四个开豪华车的先生,汉德克先生也问候他们了,重点又来了,他们撞死了农人的孩子,怎么还能端正的安然无恙的坐在农舍里啊!也不知道无锡砸下来的高架桥的那些开豪华车的先生们有没有坐在这间被雪掩盖的农舍里,不然也请汉德克先生问候一下他们。
感谢农夫为这次会议付出的一切,他们粉刷了这间农舍,他们搬运煤球为开豪华车的先生们取暖,他们应该也不知道四个先生会撞死他们的儿子。
他们的儿子几天前为父亲扫清刷墙工作的障碍,为父亲(应该是为这次会议)开辟道路。
没关系的,历史都是如此,扫清障碍的人,往往以后就成了障碍。
天已经挺晚了,我感觉汉德克先生的每一个字都不得不拓展,可是我要入眠,我要休息,我不会像冻成“狗”一样的“资本家”们似的,还等待多一些“阅读量”这种“红利”。
可是不允许啊,当我听到死孩子的消息的时候我坐不住,听到无锡大桥我坐不住,听到嘎嘎作响的房梁我坐不住,听到关于雪花的民谣我坐不住,回头我就能“看到墙上一个黑色的洞。”
今天周五了,明天周六,后天礼拜天主日我是必须要休息的,一周的第七天,身体是要交付给上帝的。
所以,这个小记也就写这么多,不再重复刷油漆的桶,也不过问是铁的还是木质的,因为连要坍塌的天花板都没人关注,更没人关注桶或者为此付出的农夫。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笑声,不知道转动铅笔的两位显示有没有描画下来。
仰天长啸的父亲。
汉德克先生已经陈述完结算审核结果,阴霾昏暗的天空中,都怪这场暴风雪,是的,一切都是暴风雪的错。
那人靠在十字路标上,一只手扶稳帽子。
在这个房间里,在这所荒凉的房子里还有人居住时,汉德克先生应该就在这里了,应该就在这所村庄,应该就在这漫天飞雪的土地之上,应该是一些“资本家”的到来,或者说豪华汽车的驶过。
不过,应该和撒旦脱不了干系。
他们用脚使劲在雪地上踏出一个个清清楚楚的脚印,也愈加疲倦,汉德克先生从城外打来电话时,已经无人接听了。
好厉害的暴风雪啊!坐在座位上的先生们别动,防止你们的脚步会加速农舍的晃动。
夹杂着灰尘的雪片已经吹进屋子了,塑料片阻挡不住,缝缝补补遮挡不住,汉德克先生会问候你们的。
汉德克先生是谁?我开始不认识汉德克先生了,这个作述职报告的汉德克先生从头到尾也没提一点儿跟经济有关的红利报告。
汉德克先生会不会也坐在农舍的哪个位置?
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也身在此屋之中。
我甚至可以肯定的是,我也正坐在靠门位置的屋中,看见远处的雪白后,准备抽身逃离,却被汉德克先生叫了回来。
先生叫我回来,并没有什么大事,仅仅让我写一篇小记。
就是写一篇小记,不问候任何人,不和任何人打一声招呼。
(2019年10月11日)
作者简介:
张凡,笔名巢夫子,坚持诗歌创作十余年,出版个人专著三本,获首届少荃诗歌奖。任《青年诗人》执行主编。
(本期编辑:包磊 王冰方)
《青年诗人》公众号前身是2012年出版的《中国青年诗人精选集》,2013年出版《网诗如烟——纪念中国网络诗歌诞生20周年》,2015年独立出版《晨光熹微少年时》,2016年创立《青年诗人》公众平台,2019年推出实体诗刊《青年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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